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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8章 犧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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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千多人馬重新上路,隊伍中有一個特殊的存在,是一個六級魔法師,他一直在兩個黑鐵劍聖的保護下。這個魔法師除了魔法長袍上的三道標記之外,還佩戴了一個家族徽章。這是一個貴族法師,態度沈穩、高傲。

除了那兩個黑鐵劍聖,旗團中專門還有一個大隊的士兵在保護這個魔法師。顯然,這個魔法師身份尊貴,保護的規模和一個魔導士相同。

隊伍的後面,是數量龐大的輔助兵,軍隊攜帶的大型和中型裝備都是他們負責照看。這些輔助兵的戰鬥力不算低。至少比大多數傭兵強悍的多。隊伍前行的時候,除了車輪的聲音,連戰馬都保持了靜默。這是一支鐵軍。

如果有人認得那個魔法師胸口的家族徽章,就會發現,這個家族現在最高級別的貴族,是聖巖城下議院六大公爵之一。聖巖城的上下議院一共有十二個公爵,把持著國都內的軍政財務。每個公爵的家族底蘊都十分深厚。這個六級魔法師也很年輕,還不到四十歲,顯然是家族中刻意培養的。他的家族徽章,上面刻畫的是一支白色的薔薇。

白薔薇家族。歷史比秦因帝國還要長,從建國起,就一直在聖巖城占有重要地位。就算他不是魔法師。旗團長大人也不敢命令他。隨軍出行,只是他自己的意思。

好在秦因的法師雖然倨傲。卻不會耽誤戰事。這個白薔薇家族的法師絕對不會去影響旗團長的命令,更不會擅自行動。旗團長要是想讓他動手。商量一下就可以。只要是他覺得有把握的事情,他一定會出手幫忙。

他的驕傲,是骨子裏的,但是不等於不通人情世故。既然從軍,為的是給家族掙一分榮譽。

聖巖城。帝都巡城院,一個封閉的房間內,光線昏暗。被關在房間裏的是一個年輕人,這個年輕人焦急萬分,已經一天的時間了。為什麽還是沒有回應?從青龍石逃出來,自己把消息送往聖巖城,至少要受到下議院所屬的軍政廳接待。而不是被關在巡城院裏。

這根本是兩個官署,負責的東西不搭邊。年輕人是一個職業刺客,在青龍石也是偶然路過,結果遇到了教廷的人搞大屠殺。他千辛萬苦的逃了出來,把消息送到聖巖城,本來指望靠這個獲得帝國的嘉獎,也許能弄個男爵當當。

可是自己一進城,就被巡城院的士兵抓了起來,甚至沒碰到皇家劍士營的人。

門突然被打開,光線進入,年輕的刺客心頭一緊,門外進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。這個中年人面容威武,留著短須。

年輕的刺客不知道為什麽,對這個進來的中年人十分恐懼。他站了起來,差點直接出手。

“不要緊張,我聽說,你送來一個重要的消息,需要我親自核實一下。”

“您是?”

“我是親王府的人。”

“閣下,消息十分重要,恐怕已經有些遲了。青龍石遭受攻擊。大量教廷的人出現,那裏已經是血流成河了。所有住戶都被殺了,還有一些過往的客商。”

“你是怎麽逃出來的?”

“我是一個刺客,本來就住在青龍石最外面。”

“你還有同伴嗎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沒有,我並不是隸屬那個家族的。”

年輕的刺客老老實實的回答。他還以為自己要受到這個中年人的招攬了。貴族會養一些刺客,替他們辦不怎麽體面的事情。

“沒有就好。”

中年人笑了笑。手指輕輕的點出,一道黃金色的劍氣直接擊碎了年輕刺客的頭顱。

年輕料客的屍體軟軟的癱倒在地上,中年人轉身走出房間,對守候在外面的巡城使道:“所有見過這個年輕人的,你回頭都悄悄的轉到下議院所屬的軍情署去。我不想殺你,所以你就忘記發生過什麽吧。”

“是,親王殿下。”

巡城使滿臉是汗。薩菲羅斯親王為什麽這麽做他很清楚,所以他明白,一旦自己洩露了任何消息,絕對會全家死光。那些被送去軍情署的人,恐怕早晚會徹底消失,死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。

親王還算仁慈,沒有給這些士兵添加罪名,他們死後,親人還能得到很好的照顧。看來自己也未必會死,只要管好這張嘴就行了。

薩菲羅斯親自來處理這個報信的,那自己只能當這個報信的從來沒有出現過。

聖巖城內小小的風波消失了,再也不會有人提起。那個報信的刺客。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。他做的事情。完全是為了秦因帝國。薩菲羅斯什麽關鍵的問題都沒問他,直接出手。

教延的人在布巨大的陣法,四千多軍隊接近了青龍石。就算有重甲在,不到一百裏的距離,三個小時也能趕到,這裏的車道平整得像是鏡面一樣,馬車可以全速奔馳。

青龍石的四周,那六座高如山峰一樣的巨巖恢覆了正常顏色,冰冷的俯視著被白色霧氣包裹的青龍石。整個白霧籠罩的區域,形成了一座白霧組成的城池,城墻上,有白霧凝結出的士兵,這些士兵已經異常真實了,除了皮膚表面還能看出來帶著繚繞的霧氣。身上的鎧甲卻已經是金屬顏色。

創世紀是神的造物手段,除了這些凝結出的生物沒有靈魂之外。一切都會越來越真實。

四千多士兵按部就班的進入陣地,沒有靠近白霧凝結出的城市。而是在一裏以外的距離開始列陣。輔助兵開始組裝備種愧儡,投石機,重甲騎兵在最前沿,在戰馬旁休息。一旦城內的人想要出來破壞各種魔法機械,重騎兵就會沖上去,將敵人撕成碎片。

雖然是黑夜,那些輔助兵還是工作的十分完美,周圍是魔法燈的照耀,每一個零件都有編號,他們熟練的將各種機械拼接、組裝。五架投石機最早完成,然後是十個石甲愧儡。這是最低廉的愧儡,全部是石頭材料,魔法師最後加固一下,能戰鬥十分鐘。

八米多高的石甲愧儡組裝完畢,魔法師開始為材料附魔,免得被敵人迅速砍成碎片。這些石頭零件可不怎麽堅固。

石甲愧儡一組裝完畢,就被士兵裝上了更多的零件。巨大的石甲愧儡扛著金屬撞錘,還有投擲武器,包括標槍,石塊,魔法炸彈等等。旗團長不想讓自己的士兵冒險。他決定用投石機攻擊一會兒後,派愧儡沖進霧中,先亂砸一氣再說。

掃蕩出一個安全的區域,再讓士兵進入。魔法師現在已經可以考慮準備什麽魔法了,到時候一起動手。把這霧氣弄幹凈再說。

紅衣主教發現了創世紀陣法之外的敵人。攻擊已經開始了,魔法投石機開始投擲魔法石彈,中間還摻雜了一些魔法燃燒彈,大片的迷霧被燒了起來,紅衣主教知道,自己的任務很難完成了,敵人不肯進入。裏面被困的人又無法解決。

難道要自己親自出手,去切割開那個金屬房子嗎?

紅衣主教沈思的時候,他身後的雕像上。狩魔蜘蛛已經露出獠牙。它的長足一彈,悄無聲息的滑翔到了紅衣主教的背後,紅衣主教猛回頭,已經來不及釋放高級的護身符文,他單手點出,正好命中了狩魔蜘蛛的眼睛。

如果這是活著的狩魔蜘殊,這一指頭肯定能把狩魔蜘蛛的腦子震爛,問題現在紅衣主教攻擊的目標是個傀儡。狩魔蜘蛛的鰲足上,鋒利的剛毛劃破了紅衣主教的手指。這鰲足是具有破魔屬性的,就連四級的魔法護盾都能輕松破開。

薩林感覺腦中一痛,他立刻切斷了控制狩魔蜘蛛的一切精神聯系。狩魔蜘蛛傻傻的摔落在地,動作有些僵硬。

紅衣主教的手指一麻,隨即開始淌血。紅衣主教驚恐的發現,他手指中淌出來的鮮血,是深綠色的。這是什麽樣的劇毒?自己可是受過神靈祝福的!

紅衣主教也算是果決,他捏住受傷的手指,用力一扯,整根手指被他扯了下來,可是手指根部的創口中,流出的鮮血也是深綠色的。紅衣主教心底發寒,他拔出腰間的一把短劍,那是聖器,他直接用短劍砍下了自己的整條手臂。斷口處,由於聖器的作用,鮮血只流出一點點,可依然是深綠色的。紅衣主教頓時感覺有些眩暈,再砍,就只能砍腦袋了。

砍掉手臂還能用神術恢覆。砍掉腦袋,難道用神術去覆活?神術覆活的也是正常屍體,而不是無頭屍。他勉強取出一個小瓶,捏碎瓶子。直接把裏面的藥丸拿在手中。塞進嘴裏。然後,紅衣主教的癱倒在地,再也沒有睜開眼睛。

紅衣主教死在喬伊改造過的愧儡之下,也不算冤枉,薩林提取的那種毒素。數量有限,幾百片枯葉。才提煉出一滴毒素。這種毒素也只有薩林能提煉,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他擁有枯死的神樹,也只有他,有一個精靈追隨者。

換做任何人,都不可能讓紅衣主教如此簡單的被暗殺,別的毒素再厲害,沒有神性在裏面,是不能迅速殺死一個七級神術師的。

七級神術師,有神靈的祝福,生命力強悍,毒素幾乎免疫。

紅衣主教倒下,狩魔蜘蛛幾乎癱瘓,薩林也無法繼續控制,紅衣主教那一指差點傷了薩林,已經破壞了狩魔蜘蛛內的魔法陣。可見這個紅衣主教的近身格鬥神術是如何的強悍,喬伊制造的魔法陣,也承受不起他的攻擊。

但是薩林還是知道,敵人死了。烙俽校囸!

他睜開雙眼,道:“已經沒有人控制這個大陣,最多一個小時的時間,我們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
高大的雕像下,一個黑執事冒了出來,他看到紅衣主教的屍體,震驚萬分。

“老五,那老家夥死了!”

另外一個黑執事也出現了,看到眼前的情形,搖了搖頭,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
“走不了,已經被包圍了!”

“哼,那就一起死,反正裁判長大人是這個意思。不要去管教宗的想法,我們會去天國的!”

兩個黑執事簡單的商議了一下,重新潛入白霧之中,開始布置最後的攻擊。

薩林等人沒有敢立刻從金屬房子中出來,也是因為這金屬營房徹底被封死,想要打開,還要費一番手腳。而且打開之後,再想重新封閉是不能的了,需要更換只少一個標準單位的零件,才能將這個營房繼續使用。

石甲傀儡開始沖入霧中,他們迅速的攀越城墻,屠殺城墻上的士兵,那些士兵倒下,又起來,每一次都變得更加強大。但是城墻的損毀卻是不能修覆的。城墻外圍的迷霧越來越稀薄,就在這個時候,青龍石外圍,數裏遠的距離上,六個山峰一樣高大的巖石開始了新的變化。

這六座巨龍形狀的巖石。本來的顏色是青黑色的,現在又開始冒出紅光,並且轉變成紫色。巖石內蘊含的驚人力量再也掩飾不住,北鎮的軍隊中,那個白薔薇家族的六級魔法師猛然轉身,他發現了遠處巨巖的變化。

四千多士兵包圍了青龍石地帶,可是那六塊巨大的巖石,又在更外面將四千多士兵包圍。這個六級法師對身邊的兩個黑鐵劍聖道:“有危險,我抵禦不了!”

“怎麽?”

一個黑鐵劍聖還沒說完,那六塊巨大的巖石同時爆炸開來。

巨大的聲音傳出了上百裏遠,就連聖巖城中的魔法鐘都跟隨這一聲巨大的爆炸發出了輕微的顫音。

親王府內,已經回來的薩菲羅斯嘆了口氣。兩個旗團的士兵就這麽死了。不過,他們死的很有意義。敵人也損失一個紅衣主教,兩個黑執事,還有幾個神使手下的家夥更加強悍,可是全都會死在這次的爆炸中。

教廷的人在離聖巖城如此之近的地方動手,又殺掉了白薔薇家族重要的人員。這一回,地方貴族該警醒了吧,秦因已經成為戰場,還有誰會掣肘自己?

再和自己作對,不肯出兵,那就是和整個秦因帝國作對。

這一次的死傷雖然沒有哥哥戰死的時候嚴重,但是意義更加重大,因為教廷的大隊人馬出現在了秦因的土地上,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。秦因的尊嚴,要用血來償還。秦因的軍隊,必須去踐踏教廷的土地。

可惜的是兩千精銳,還有數百萬金幣的裝備,都煙消雲散了。問題是,如果沒有人做出犧牲,那帝國的貴族們,還以為秦因是安全的,教廷的軍隊不會攻打過來。迦樓蘭的邊境上,主要的還是聖巖城的軍隊,地方貴族的力量幾乎沒有。

如果不是通過攻打東海聯軍集結起了這批大軍,現在唐古拉斯人已經沖過邊界,北方早就燃起了戰火。

白薔薇家族在南方的勢力也在這次除了損失掉一個重要的魔法師,還有五百多子弟兵也在那支軍隊中。這一次,至少還可以分化南方貴族的態度。

薩菲羅斯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指環,那是查納克大帝留給他的唯一東西,憑借這指環內的財富,他隨時可以組織起一支百萬大軍。

不到秦因帝國的危機時刻,這個指環是不能動的。

哎,如果哥哥還活著,局勢怎麽會如此艱難?想到這裏,薩菲羅斯對雷克斯的感覺更加糟糕了。哥哥如果不是受了雷克斯的影響,也不會親征迦樓蘭,哥哥不死,南方貴族就絕對的老實。以哥哥的實力,活三五百歲都不是問題,如果不是雷克斯,秦因會有一個最強大的皇帝,最長壽的皇帝,足以統領整個國家,超過其他三大帝國。如果當初能犧牲雷克斯該多好,青龍石,四千多軍隊,在劇烈的爆炸中直接死掉三分之一,緊接著,大地也跟著狂暴起來,地層深處似乎有一個遠古巨獸要爬出來,劇烈的顫抖著。火焰已經不止是燃燒。還從地下的縫隙中噴射出來。而且在烈火中風元素跟著狂暴,撕扯開戰士的鎧甲。

四塊巨大的巖石爆炸,都是向著一個方向青龍石。

縱橫十裏的範圍,陷入地獄之中。四千多軍隊支撐了不到一個時,就已經灰飛煙滅,最後死掉的,是那個白薔薇家族的六級魔法師,他絕望的發現,自己的任何魔法,都無法擺脫從四面八方燒來的火焰。

而且元素幾乎全部被神術大陣吸引了去,自己的魔弦根本不能調動。儲存在卷軸內的魔法早就用完了,魔法杖中的魔法消耗掉後。法師已經不打算抵抗了。他將一個金屬匣子用魔法送入地下,也不知道能否被人挖掘出來。青龍石內,薩林的金屬房屋被大地的震顫顛起到半空,好在他有了經驗,死死的貼在地上。金屬房屋外被爆炸噴射出的巖石猛烈的撞擊著,巖石紛紛變成粉末,卻在房屋內形成了巨大的回音。

幾個魔法師輪流釋放風系魔法,抵消聲音對耳膜的損害。

皇家劍士營和艾尼的親兵被顛得七葷八素,全身甲胄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。最開始就沒做好準備,除了實力較高的幾個,其他的人在一起滾成一團。

薩林也沒有釋放魔法的可能了,這樣劇烈顛簸的環境,他最多釋放卷軸。只有斐列特,還能釋放低級魔法,而且很從容。金屬房屋被巖石撞擊,被烈火焚燒,被風元素切割,瞬間就是遍體傷痕。

粘液陷阱這個魔法本身是攻擊性的,防禦能力只是附加產品,並不出色。用攻擊性魔法進行防禦雖然在創意上很好,可畢竟這不是防禦魔法,除了靜態抵禦火焰,並不能真正的防備其他攻擊的傷害。

好在這金屬營房的堅固程度太高了,上萬次劇烈的撞擊,金屬營房上遍布半尺多深的傷痕,卻沒有被擊穿。

一個小時候,青龍石狂暴的空間才消停下來,金屬房屋徹底變形。所有人都站立不穩,就連薩林都有些惡心的感覺。戰士們鎧甲上的魔核消耗一空,他們不能不用,因為那巨大的聲音必須隔絕,否則人就被震死了。

薩林沒有立刻去打開營房,而是給每個戰士都更換了四級魔核,然後才和艾尼兩個開始切割墻壁。

艾尼要做的,是用亡靈腐蝕弄出幾個洞來,然後薩林用水流切割切出可以容人通過的孔洞。

火焰還在燃燒,可是沒有了紅衣主教的支持,沒有了可以供給神術燃燒的靈魂,創世紀這個神術徹底的停止下來。一個骷髏先從金屬房屋中爬了出來,殘留的神力讓骷髏有些畏縮。不過沒有針對它進行攻擊的神術,這個骷髏還是安然無恙的爬出了金屬房屋。

又是一個骷髏從洞裏往外爬,前後艾尼釋放了十個骷髏,在外面圍成一個圈,又放出四個青銅僵屍,把出口保護住,然後才是蘇,翠絲。

皇家劍士營的戰士第三波出來,看到外面慘烈的景象,徹底無語了。

青龍石的範圍內,一切都化作齏粉。沒有能辨認出來的屍體,所有的屍體,都被研磨成了細小的顆粒,只有鎧甲還保持著較大的塊狀,也不過是一個指頭大小的金屬殘片,散落在周圍。

血液早就被蒸發了,沒有能留下來供人辨認的細節。

這個神術才是殺手銅,無論北鎮派多少人來都沒有用,啟動這個神術的,是六件聖器。六件聖器被隱藏在青龍石周圍那六塊甚大的巖石中,高如山峰的巖石在聖器崩潰的同事也隨之崩潰,攜帶著巨大的能量,參與到了創世紀結束的那一個瞬間。

六件聖器,六個高級教徒靈魂的燃燒。延長了創世紀崩潰的尾聲,讓末日一樣的神術威力延長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。

正面交鋒,那些神術師和教廷戰士肯定不是兩個旗團的對手,可是這種自殺式的陷阱攻擊,卻讓兩個旗團,一共將近六千人徹底覆滅。

曾經有個魔導士說過,可怕的不是神術,而是神靈讓這些人瘋狂。魔法對抗神術,總是會大獲全勝,但是魔法師對抗神術師,結果就不會理想。再冷靜的神術師,都有其瘋狂的一面。

而再瘋狂的法師,都會保持一定的冷靜。

看著消失了的青龍石,薩林沈默良久。才道:“我們還是走吧,否則聖巖城會把我們全部抓回去調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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